凤柃

只有一个波兰女诗人
不经剖腹
产下她的珍珠

一个英超球迷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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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ES/凜泉】【Halycon Days 其一】花蔭少年

多主角群像文。不怎麼好吃。

作者的邏輯是死的。 

拼盤式寫法。充滿我流審美的一篇東西。(要臉?

希望在這篇文裏小哥哥們也能盡情揮霍青春(誒

第一篇是凜泉XD

 

·之一 花蔭少年·

春有花。

翹掉所有的課,仰面躺在學園最大的櫻樹下睡上一天,這是他能想到的所有春天的好。今天也是如此。頭頂的花枝被暖風一撫,緩緩飄下或粉或白的雨。有時風吹得急了,便有五瓣的櫻整朵整朵地飄下來,落在綠的草上,綴在水藍的校服袖口,銜在他濡鴉也似的髮間。
朔間凜月翻了個身,頭上的櫻花便悄悄地鑽進了領口。 春花最盛之時,吸血鬼的睡意也就最濃。況且這會空氣裏隨處充斥著花粉,自家竹馬更是不堪其擾,只在放學戴著口罩來尋他。將近正午的太陽烈得能把人曬成灰,只有這株染井吉野名花解語,慷慨地投下一片紅雲也似的濃蔭,倒也省得趴在桌上睡到腳麻。 
耳畔傳來一聲極細極輕的響動,非是人類,大抵是什麼動物的爪子按在落花上的聲音。朔間凜月又翻了個身,紅櫻桃也似的眸子擡起來一點,卻看到面前蹲著一隻周身淺灰的貓。它湛藍的眼在吸血鬼身上逡巡的片刻,立起身子,翹起尾巴蹭了蹭他擱在身側的手,清脆地”喵“了一聲。 
”......誰啊這是。" 
紅眸眨了眨,很快就掩在濃密的睫毛下。他眯起眼,伸手輕輕撓著灰貓的後頸,看起來困極了。
 "你還挺會挑地方的嘛...無妨,就分一點地方給你窩著。不打擾我睡覺就好。"
 指腹下的絨毛有點蓬鬆,是淺淺淡淡的銀灰色,握在手裡如同撫著一片雲。眼睛又是雨後天空般的藍,這搭配他再熟悉不過。只是灰發藍眸的那人總是炸著一身毛,不願意也學不會撒嬌罷了。
 "啊...越看越覺得你像瀨。那傢伙變成貓原來是這樣,比本人可愛多了♪" 
剛剛叫了瀨名泉的貓聞言很是受用,蹭著他的手心打起了呼嚕。 尋常動物的體溫一向高於人類,對到了春天尚且手腳冰冷的吸血鬼來說更是不可多得的熱源。他又摸了兩手,只愈發眷戀起貓身上的熱度來,不自覺得和它躺得近了一點。染井吉野兀自落着紛紛揚揚的花雨,白的粉的,芙蓉堆雪一般的,讓他想起高二合班上的第一節素描課,前面的瀨名泉認真地畫着靜物,他一低頭,衣領裏就露出一截潔白的脖頸。

細膩的。光潔的。滿月也似的。久違的飢餓、空虛與狂欲霎時間把他的靈魂攫緊。

好餓。

——有人拉開了窗簾。教室裏好亮。好刺眼。

好餓。

——瀨在前面。他背對着我,低着頭畫畫。

想咬他。

——瀨的脖子真好看。

想喝他的血。

——血的味道。好香。像開得最盛的薔薇花。

想要他。

——好香。睡不着。好刺眼。

好餓。

——今天是滿月。

好餓。

當灰發藍眼的那人找到他,把提包甩到肩上,正待膩着聲音說一句“超~煩”時,朔間凜月幾乎是本能地搶到瀨名泉面前,一雙手堪堪地扼上他的頸子,和平時行動遲緩的倦怠模樣全然不同。腳邊的灰貓驚恐地嘯了一聲,順着樹幹一溜煙地攀上了枝頭。相顧無言的罅隙中,唯一不變的只有孜孜不倦飄着雨的櫻樹,紛飛的花瓣映着漸西的陽,順着朔間凜月的髮梢臉頰緩緩滑下,恍若落進櫻紅眼眸中的晚照殘片。

瀨名泉愣了一愣,沒掙開他,湛藍的貓瞳幾無波瀾:“……我就知道熊間躲在這裏偷懶。”

“好香。”黑髮的吸血鬼一如既往地避重就輕。沒放開手,整個人像滿月下的影子一樣貼了上來,彎着眼睛衝着瀨名泉笑,“瀨,好香。”

“你很重,煩人。“瀨名泉皺起眉頭。

“不解釋一下嗎?瀨可是在流血哦?”

“……熊間別管閒事。“ 藍色的眸子凝滯了片刻,避開了紅色的眼。瀨名泉下意識地把空着的手背到身後。

“我猜瀨醬今天有上家政課~畢竟還在一個班的時候,你上課也割破過手嘛~”

“虧你還記得,我還以爲當時熊間已經睡死了呢!”一隻手被吸血鬼的怪力製着,他只能把提包擱到腳邊,另隻手試圖制止朔間凜月揭開紗布的行爲,“還不是想給遊君做點東西,過於心急了……喂你別動傷口啊!”

“我沒睡死哦?因爲瀨的血實在太香了,肚子會餓到睡不着呀。”朔間凜月無聲地笑了笑,順勢把那人的兩隻手都捉住,緊緊攏在掌中。奈何這人手勁實在太大,瀨名泉手上的紗布漸漸透出一點血色——赤眸的吸血鬼虔誠地把受傷的手舉到到脣邊,在那層薄紅上輕輕地吻了一下,“……現在也是,餓的快要瘋掉了。真的好想,把你吃掉呢。”

二年級的家政課上瀨名泉割傷了手。朔間凜月追着他到樓梯拐角。

他從來不壓抑自己的本能,亦懶於顧及別人的想法。那人的血液凝在掌紋上拭罷由存,如一叢開不盡的薔薇花。他湊上去吻瀨名泉的手,血被用力吮出來,如甜腥的紅色糖果一般順着嘴角滾下。肚子餓得快要瘋掉,吸血鬼的蠻力卻愈發霸道。只拉起他的手,緊緊把灰髮人的腰鎖在懷裏,脣邊吐出兩顆玉色的獠牙,一口咬上瀨名泉的頸側——

只是單純的“咬”而已。

原因無他,不過是灰髮的人看着他,臉上血色退卻白如新雪,清湛的眸望着他,裏頭卻是飽含着的、要溢出的感情。似有沉重的愛戀又添痛徹心扉的空虛,似灰貓與夜的依賴又有墮入深淵的覺悟。藍的海中沉着灰髮的少年,越沉越深,白日與光都遠去了,唯有黑暗中一抹狡猾的紅,鮮活起來,把他整個裹住了。

他鬆開牙,心亂如麻。經年不見的憐惜涌遍四肢百骸。

好煩。

好煩。

瀨的眼睛。好煩。

人的感情。好燙。好煩。

所以把他吃掉不就好了?吃掉。吃掉。變成你的。

你喜歡的,瀨名泉啊。

“啊,肚子不餓了。”

最終朔間凜月還是輸給了“憐惜”。手臂卸了一點力,把受困的灰貓解放出來。瀨名泉被他抱得有些缺氧,靠在牆邊喘着氣,血色漸漸浮上臉頰。

“……熊間怎麼不喝我的血?”湛藍的眸恢覆成跋扈的模樣,然而吸血鬼擁抱的餘韻未去,瀨名泉的鼻音仍是殊別尋常的濃厚,“想喝便喝唄。我不會介意。”

“嗯……現在沒興致了,又不是滿月,我覺得不合算。”他後退了幾步,靠在樓梯扶手上抱起臂,笑着眯起眼睛,“作爲補償,想讓瀨親我一口~”

“你這麼說可比吸血更讓我爲難啊。”

“哦,瀨覺得爲難的話,我來親瀨一口不就好了嗎?”

“……!”

眸中的深海驟然轉向他,未及掀起波瀾,紅眸的吸血鬼便把人拉過來,吻了上去。如汲取溫暖一般,兩片脣彼此輕輕碰撞了一下,又飛快地分開了。他們無言地對視了半晌,隔着一片花落下都顯侷促的距離。朔間凜月笑了笑,櫻桃般的眸子彎成兩弧赤色月牙,輕輕一口咬在瀨名泉脣角,獠牙用了一點力,溫熱的血液便紅線也似地滑下。

“別忽然咬人啊你。”

“……這是在做記號哦?“他湊上去,用舌尖把那人脣邊的血跡添盡,”然後,瀨就是我的了。“

“你不用顧及我的感受。”灰髮的人低頭看他,掌心落了一瓣櫻,“一年前也是這樣。我不需要你的憐惜。”

“哦~那瀨是想被粗暴的對待嗎?真意外啊。”

“不是。”瀨名泉也蹲下來。他沒掙開朔間凜月的手,“因爲是熊間,就姑且原諒你了。”

夕暮的晚照逃出濃雲般的花枝,斑斑駁駁地投射在落花狼藉的草地上,只把這一方天地襯得半分氤氳半分清明。他們靠得極近,溫吞輕柔的花雨灑在灰與黑的髮間,心照不宣的故事融入耳畔清風,腦中的喧囂化作隱而不宣的美好。花蔭掩映下瀨名泉衝着他笑了,眼底的晴空遼遠而清闊,藍得幾乎容不下一片雲。

“……講話還真是難聽。”櫻色的眸彎成喜悅的三日月,朔間凜月又靠近了一些,把頭輕輕靠上瀨名泉肩膀,“既然瀨說我是‘特別的’,隨隨便便吃掉也太不合算了。畢竟對我來說,瀨也是’獨一無二‘的啊~”

“熊間噁心。”瀨名泉象徵性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,“那麼,這回你想要什麼補償?”

“還是想讓瀨親我一下。”

於是灰髮的人主動吻了他。貼着那人的脣如同親吻一片羽毛般的雲,這觸感太不真實,唯有印在皮膚上的溫熱鼻息提醒着他此非酣夢。呼吸交換思緒輾轉,獠牙淺淺窩進豐潤的脣瓣,裹着紗布的手搭上他的肩,收緊的臂在水藍的制服腰側摩出褶皺,晚風漸起櫻枝婆娑,濃烈幾至搖搖欲墜的花蔭眨眼間把他們淹沒。

後來朔間凜月才知道:瀨名泉是他暴烈、滾燙又劈啪作響的喜歡。

所以,快點快點,掉下來吧。掉下來,掉進甜蜜而痛苦的朧月夜裏,讓那黑暗的深紅徹徹底底地擁抱你吧。如此便不必鬆開交纏的羈絆,總有一天我會把死亡譜成奏不響樂曲的華章。

或許百年之後,我還能把你的手牽緊一點,從18歲的那株櫻樹說起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感謝各位小天使看到這裏!(鞠躬

栗子被我越寫越病是意料之外的,畢竟原意是想搞個吸血play(

最後還是寫成了一篇胡言亂語的東西 sigh 就是寫不出好好談戀愛

下一篇決定寫薰奏調和一下(flag

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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